揭秘唐朝诗人骆宾王从军西域与生平之谜

来源:西域研究 【在线投稿】 栏目:综合新闻 时间:2021-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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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骆宾王是初唐著名诗人,与王勃、卢照邻、杨炯齐名,号称“四杰”,四人都比较传奇,而且又以骆宾王的生平最为特别。其中,骆宾王年纪最大,比卢照邻大七岁左右(卢照邻的生年
骆宾王是初唐著名诗人,与王勃、卢照邻、杨炯齐名,号称“四杰”,四人都比较传奇,而且又以骆宾王的生平最为特别。其中,骆宾王年纪最大,比卢照邻大七岁左右(卢照邻的生年记载不明,有争议,但据傅璇宗等学界专家考证,以公元633年比较接近史实),而王勃、杨炯同年,比前二人要小十多岁。骆宾王幼年时被誉为神童,有过一首非常著名的《咏鹅》诗,传说那是他7岁时所作,尽管并无可靠证据,但“初唐四杰”都少年成名,才华横溢基本属实。

在骆宾王流传下来的130多首诗歌中,有边塞诗十多首,应该是唐诗中书写边塞较早的了。尽管边塞诗算是传统悠久的题材范围,从魏晋南北朝已经发展起来,到隋代已经比较成熟,连隋炀帝杨广也有写得很好的边塞诗,如《白马篇》,写东征高丽的情景;《饮马长城窟》,写隋炀帝西巡张掖,后人评价:“通首气体强大,颇有魏武之风,”“混一南北,炀帝之才,实高群下。”唐代以后,太宗李世民也有一些边塞诗,因为他也继承了隋炀帝东征西讨的策略,如《辽城望月》《伤辽东战亡》,虽然文采感觉不如隋炀帝,但抒发了真实感受,也算难得。
骆宾王等四杰成长在高宗、武后时期。唐朝的边疆危机一直不断,太宗、高宗和武后连续用兵,很不容易完成了“威加四海”的历史使命。骆宾王与当时许多人的挥洒激情不同,他是真正身临边塞,有过从军西域经历的诗人,因此,他的作品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而且基本也都是佳作。不过,后人对其从军西域一段活动的研究,一直存在比较大的分歧,这一经历又成为他生平的一大谜团。
从军西域之谜
在上世纪80年代末,研究者王增斌写过一篇文章《骆宾王从军西域考》,指出唐人郗云卿(读音切)《骆宾王文集序》及《新旧唐书》的骆宾王本传都对从军西域一事只字未提。后来清朝乾嘉时期的大学者陈熙晋是最早研究骆宾王的权威,一大原因则是他们都是浙江义乌同乡,留下了著名的《骆临海集笺注》。他在作注时揭露,唐高宗咸亨元年(670),吐蕃入寇,罢安西四镇,名将薛仁贵为逻娑大总管。当时,已经年过五旬的骆宾王在奉礼郎和东台详正学士任上,以事见谪,于是从军西域。
虽然考证颇有道理,但如果读过骆宾王诗文就看得出,其中的内容似乎与这一事迹不合。于是又有人提出骆宾王在显庆四年(659)、调露元年(679)先后两次随裴行俭从军西域的新观点,不过也与他的生平交游有矛盾。例如骆宾王从军西域时,李峤曾作《送骆奉礼从军》诗。学界大都认为,李峤生于唐太宗贞观十九年(645)或二十年。如果骆宾王是显庆四年从军西域的话,那么李峤为其饯行并作诗相赠时应该只有十四五岁,实在不太符合情理。
多年来,骆宾王究竟何时从军西域的问题一直没有完全解决,很大原因在于《新旧唐书》等传统文献不能提供足够的史实支撑,直到立于昭陵(唐太宗陵墓)的《阿史那忠碑》和20世纪70年代出土的《阿史那忠墓志》,不仅比较详细地记录了史书上失载的咸亨元年阿史那忠安抚西域的行动,还为研究骆宾王从军西域的经历提供了新的线索。

咸亨元年阿史那忠安抚西域,几乎与薛仁贵出塞抵抗吐蕃发生于同时,但这一次行动《新旧唐书》和《资治通鉴》中都没有记载。不过,《阿史那忠碑》(简称《阿碑》)和《阿史那忠墓志》(简称《阿志》)则大体还原了事实。《阿志》云:“而有弓月扇动(指贯通伊犁和阿克苏的弓月古道),吐蕃侵逼。延寿莫制,会宗告窘。以公为西域道安抚大使兼行军大总管。公问望著于遐迩,信义行乎夷狄。饷士丹丘之上,饮马瑶池之滨。夸父惊其已远,章亥推其不逮。”《阿碑》云:“寻又奉诏□西域道安抚大使,兼行军大总管,乘□则发,在变以能通,扙义斯举,有征而无战,威信并行,羌夷是□,洎乎振旅,频加劳问。”据郭平梁、陈谦等学者研究,这两段文字明显是咸亨元年唐朝派兵西讨吐蕃有关的事。郭平梁认为,唐朝似乎有一个惯例,每次出征要派两支军队,一支“讨伐”,一支“安抚”。当咸亨元年夏四月,吐蕃陷西域十八州,又与于阗取龟兹拨换城(今新疆拜城县,古时为姑墨国,拔换为古梵语跋禄迦或婆楼迦的转音,今天拜城之名也算是延续拔换城的读音),被迫罢龟兹、于阗、焉耆、疏勒四镇时,唐朝为了平定这一变乱,除了派薛仁贵为逻娑道行军大总管外,还派阿史那忠为西域道安抚大使兼行军大总管,同时展开行动。与薛仁贵军主要是到青海出讨吐蕃不同,阿史那忠所统帅的军队则远征西北,对西域地区受吐蕃贵族挟制的那些部落和地区做“一些解释和招纳工作”。因此,骆宾王在咸亨元年参加的不是薛仁贵的征讨大军,而是阿史那忠的安抚军队,他的诗集中诸多从军之作与阿史那忠的这次行动对照就比较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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